妖山的故事(4)
时间: 2017-06-06
现在妖小一姐们要跳舞了。她们跳普通步子，也跳蹬脚的步子。这两种步子对她们都很适合。接着她们就跳一种很艺术的舞——她们也把它叫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舞。乖乖！她们的腿动得才灵活呢！你简直分不出来，哪里是开头，哪里是结尾；你也看不清楚，哪里是手臂，哪里是腿。它们简直像刨花一样，搅混得乱七八糟。她们跳得一团一团一转，把“整马”弄得头昏脑涨，不得不退下桌子。
“嘘嘘！”老地一精一说，“这才算得是一回大一腿的迷人舞呢！不过，她们除了跳舞、伸伸腿和扇起一阵旋风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你等着瞧吧！”妖王说。
于是他把最小的女儿喊出来。她轻一盈和干净得像月光一样；她是所有姊妹之中最娇一嫩的一位。她把一根白色的木栓放在嘴里，马上她就不见了——这就是她的魔法。
不过老地一精一说，他倒不希望自己的太太有这样一套本领。他也不认为他的儿子喜欢这套本领。
第二个女儿可以跟自己并排走，好像她有一个影子似的——但是山一精一是没有影子的。
第三个女儿有一套完全不同的本领。她在沼泽女人的酒房里学一习一过，所以她知道怎样用萤火虫在接骨木树桩上擦出油来。
“她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家庭主妇！”老地一精一说。他对她挤了挤眼睛代替敬酒，因为他不愿意喝酒太多。
现在第四个妖姑一娘一来了。她有一架很大的金竖琴。她弹第一下的时候，所有的人就都得照她的意思动作。
“这是一个危险的女人！”老地一精一说。不过他的两位少爷都已从山里走出来，因为她们已经感到腻了。
“下一位小一姐能够做什么呢？”老地一精一问。
“我已经学会了怎样一爱一挪威人！”她说，“如果我不能到挪威去，我就永远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