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甲鱼的故事(4)
“我们受的是最好的教育，事实上，我们每天都到学校去。”
“我也是每天都上学，”一爱一丽丝说，“你没什么可得意的。”
“你们也有副课吗？”素甲鱼有点不安地问道，
“当然啦，”一爱一丽丝说，“我们学法文和音乐。”
“有洗衣课吗？”素甲鱼问。
“当然没有。”一爱一丽丝生气地说。
“啊，那就算不上真正的好学校，”素甲鱼自信地说，并大为放心了，“我们学校课程表的最后一项就是副课：法文、音乐、洗衣。”
“既然你们住在海底，就不会太需要洗衣裳的。”一爱一丽丝说。
“我不能学它，”素甲鱼叹了一声说，“我只学正课。”
“正课是什么呢？”一爱一丽丝问道。
“开始当然先学‘毒’和‘泻’，”素甲鱼回答说，“然后我们就学各门算术：假发、剪发、丑法、厨法。”
“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丑法’，”一爱一丽丝大着胆子说，“这是什么？”
鹰头狮惊奇地举起了爪子说：“你没听说过丑法！我想，你知道什么叫美法吧！”
一爱一丽丝拿不准地说：“是的，那是……让什么……东西……变得好看些。”
“那么，”鹰头狮继续说，“你不知道什么是丑法，真算得上是个傻瓜了。”
一爱一丽丝不敢再谈论这个题目了，她转向素甲鱼问道：“你们还学些什么呢？”
“我们还学栗柿，”素甲鱼扳着手指头说，“栗柿有古代栗柿和现代栗柿，还学地梨，还学灰花。我们的灰花老师是一条老鳗鱼，一星期来一次，教我们水菜花和素苗花。”
“它们是什么样子的呢？”一爱一丽丝问道。
“我没法做给你看，我太迟钝了。而鹰头狮又没学过。”素甲鱼说。
“我没时间啊！”鹰头狮说，“不过我听过外语老师的课，它是一只老螃蟹，真的。”
“我从来没听过它的课，”素甲鱼叹息着说，“他们说它教的是拉钉子和洗腊子。”
“正是这样，正是这样！”鹰头狮也叹息了，于是他们两个都用爪子掩住了脸。
“你们每天上多少课呢？”一爱一丽丝想换个话题，急忙地问。
素甲鱼回答道：“第一天十小时，第二天九小时，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