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女王的故事(2)
但是，红后却生硬地站起来说：“王后们是从来不做一交一易的。”
一爱一丽丝说：“那么我希望王后们永远不要提问题。”
白后急忙插话了：“不要争吵了！你知道闪电的原因吗？”
一爱一丽丝觉得对这问题很有把握，于是脱口而出地说：“闪电的原因是由于打雷……啥！不，不对了，”她赶快纠正，“我说了另一个意思。”
“要纠正是太晚了，”红后说，“你一旦说了一句话，你得负责到底，并且要承担后果。”
白后又插话了，眼睛盯着地上，神经质地摆一弄着手：“啊，我想起来了，上星期二我们遇到了一场多么大的雷雨呀！我是说在上星期二中的一天里。”
一爱一丽丝给弄糊涂了，说；“在我们国家里，同一个时间里只有一个星期二呀！”
红后说：“那是愚蠢的方法，我们现在在大多数情况下，同一时间都有两个或三个的白天和晚上。在冬天，我们有时甚至把五个晚上并到一起，这样可以暖和些，你懂吗？”
“那么，五个晚上比一个晚上暖和吗？”一爱一丽丝大胆地问。
“当然，五倍的暖和了。”
“但是，同样的道理，也会五倍的寒冷了。”
“正是呀，”红后喊了起来，“五倍的暖和，五倍的寒冷，正像我有五倍于你的财富，五倍于你的聪明。”
一爱一丽丝叹了口气，不再说了，她想：“这些话正像没有谜底的谜语一样使人迷惑。”
白后又低声说了，很像对自己说的：“矮胖子也懂得这些，他曾经到门口来过，手里拿了个螺丝锥……”
“他要干什么？”红后问。
“他说要进来，”白后接着说，“找一头河马。然而，碰巧那天上午屋里没有河马呀。”
“那么，平时有河马吗？”一爱一丽丝惊奇地问。
“哦，只有在星期四，”白后答道。
“我知道他为什么来了，”一爱一丽丝说，“他要惩罚那些鱼，因为……”
这时，白后又接话了：“那天是有一场大雷雨，你简直不能想象。”（红后插话说：“一爱一丽丝是永远无法想象的。”）“弄得一部分屋顶坍了，于是那么多的雷窜了进来，结成一一团一在屋子里转，打翻了桌子和摆设，直到我被吓得忘了我的名字。”
一爱一丽丝心想：“我从来也不会在紧张的时刻去想自己的名字的，那有什么用处呢？”但是她没有说出来，怕得罪了这位愚蠢的王后。
“陛下一定得原谅她，”红后对一爱一丽丝说，并拉起了白后的一只手，一温一和的抚一弄着，“她的心是好的，但不免说些傻话，这是通常的规律。”
白后胆怯地看看一爱一丽丝。一爱一丽丝想说些安慰话，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来说些什么。
红后继续说：“她没有受过良好的教养，但令人惊奇的是她有多好的脾气呀！轻轻地拍拍她的头吧，你会看到她多么高兴。”一爱一丽丝不敢这样做。
“一丁点仁慈行为可以对她产生奇迹。”
这时，白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一爱一丽丝肩上、呻一吟说：“我太困了。”
“她是乏了，真可怜。”红后说，“你就抹顺她的头发，把睡帽借给她，再给她唱支一温一柔的催眠曲吧。”
一爱一丽丝想照办，可是，“我没有睡帽呀，也不会唱什么一温一柔的催眠曲。”
“那只能由我来唱了。”红后说罢就唱了。
“睡吧，夫人，睡在一爱一丽丝的膝旁！
宴会以前，我们还有小睡的时光。
宴会以后，红后、白后、一爱一丽丝，
和大家都去舞会上欢畅欢畅！”
“现在你知道这些词了，”红后接着说。并把头靠在一爱一丽丝的另一个肩上，“再唱给我听吧，我也困了。”一会儿，两位王后都睡着了，并发出了鼾声。
“我该干什么呢？”一爱一丽丝喊道，完全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只见先是一个脑袋，接着又是―个脑袋，从她肩上滑一下来，像两个小土堆沉重地压在她的腿上。“我想，从前不会有过这样的事，一个人竟要同时照顾睡在两旁的两位王后，不会有的，全部英国历史中决不会有的，因为同一个时期只会有一个王后。醒醒吧！你们这些沉重的脑袋。”她不耐烦地说，但是除了有节奏的鼾声外，没有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