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女王的故事(4)
她对红后说，而红后却有点答非所问。“至于鱼，”红后慢条斯理地凑到一爱一丽丝耳边说，“白后陛下知道一个可一爱一的谜，全是用诗表示的，说的全是各种各样的鱼。要白后念念吗？”
“红后陛下好意提到这件事，”白后在一爱一丽丝的另一耳边低语，她的声音像鸽子的咕咕叫，“是有这回事，要我念吗？”
“请吧！”一爱一丽丝很礼貌地说。
白后高兴地笑了，抚一摸了一下一爱一丽丝的脸蛋儿，然后念道：
“‘首先，一定要把鱼捉到。’
那不难，一个婴孩也能把它捉到。
‘其次，一定要把鱼买到。’
那不难，一个便士也能把它买到。
“‘现在给我煎鱼！’
那不难，不过一分钟的事情。
‘再把鱼盛在盘里：’
那不难，它本来就在那里。
“‘给我拿来！让我尝尝！’
那不难，只要把盘子放在桌上。
‘再把盘子盖打开！’
啊，那太难，我怕办不到！
“因为盘子好像粘在桌上。
那就加个盖子盖在桌中间的盘上：
这最容易的了，
究竟，盘子盖住了鱼，还是盘子盖住了谜语？”
“先想一分钟，然后再猜，”红后说，“同时，我们为你干杯，祝一爱一丽丝女王健康！，她用了最高的嗓门尖一叫。接着所有的客人开怀畅饮，它们喝酒的样子非常奇怪：有的把酒杯放在头顶上，样子活像灭火器，酒全淌在脸上；有的把酒瓶倒翻，让酒流在桌边上去一一吮一吸；而另外三个像袋鼠的动物，则爬进烤羊肉的盘子里，贪婪地一舐一吃肉汁。一爱一丽丝想：“这活像猪在猪槽里一样。’
这时，红后皱着眉对一爱一丽丝说：“你应该说些简短的客气话，向大家致谢！”
“我们一定支持你。”当一爱一丽丝站起来准备讲话时，白后低声说，态度很恭顺，又多少有点胆怯。
一爱一丽丝低声说：“非常感谢诸位，不过没你们的支持，我也能讲好的。”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红后断然地说。因此，一爱一丽丝想作一些体面的让步。
（后来一爱一丽丝给她姐姐讲宴会的这段情景时说：“她们那样挤着我！可以想象，她们是要把我挤扁呢！”）
事实上，一爱一丽丝在讲话时，很难使自己平稳地保持在原位上。那两位王后一边一个地使劲儿挤她，差一点把她挤到空中。“我站起来向各位致谢……”一爱一丽丝开始讲话时，的确升起了几英寸，但她尽力抓住了桌子边，又把自己拉回到原处。
“你当心！”白后双手抓住一爱一丽丝的头发尖一叫，“就要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就像一爱一丽丝后来说的那样，就在这个时候，各种各样的事一下都发生了，蜡烛全都长高到了天花板上，好像顶上放着焰火的灯心草花坛。至于那些酒瓶，每个都带了一对板子，很快长在瓶子上，活像一对翅膀。刀叉都长了腿，到处乱跑。一爱一丽丝觉得：“这些东西都像鸟一样了。”然而，在这场可怕的混乱中，这只不过是个开头而已。
这时，她又听到在她旁边有着嘶哑的笑声，她转过身来想看看白后怎么样了，但是，却见―只羊腿代替了白后坐在椅子里。“我在这里呀！”汤碗里发出了喊声。一爱一丽丝又转过去，正好看到白后的宽阔而忠厚的脸，在汤碗的边上对她笑着。转眼间她消失在汤里了。
霎时间，什么都变了。不一会，好儿位客人躺倒在盘子里了。而汤勺从餐桌上向一爱一丽丝走来，并且不耐烦的向她挥手，要她让路。
“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一爱一丽丝喊着，一面跳起来，双手抓住了桌布。不料用力一拉，那些板子、盘子、客人、蜡烛全都滚到了一起，在地板上堆了一堆。
“至于你呀，”一爱一丽丝转过身来对红后严厉地说，因为她认为红后是一切恶作剧的根子。但是那位王后已经不在一爱一丽丝的身旁了。她已经缩成一个小洋娃娃那样，在桌上欢乐地转圈圈，追逐她身后的围巾。
要是在别的时候，一爱一丽丝会惊奇的。可是现在，她过度地兴奋，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到惊奇了。当这个小东西正要跳过一个倒在桌上的瓶子时，一爱一丽丝捉住了她。一爱一丽丝反复地说：“至于你呀！我要把你变成一只小猫。我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