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上的花田的故事(5)
老一奶一一奶一快乐地笑了。接着,她象想起了从前,怀恋地说:“菊屋的人们,每逢有了庆祝事,就要喝这酒。正月,婚礼,节日……还有……啊,对,对,儿子在这里时也是这样。”
老一奶一一奶一灰色的眼睛注视着远方。
“为了重建烧掉的菊屋,儿子才出门的。从前,这一带一直是菊屋的士地,这样的酒库排列着十几个。没想到,战争结束,留神一看,就剩下了这一个酒库,其他都归别人所有了。于是,儿子出外去挣钱。走时,他对我说:‘一妈一一妈一,希望您在这儿等我回来,我一定要回来重建菊屋。’我呀,相信儿子的话,就在这儿等着,真的。啊,今天是多么好的日子啊!那孩子终于来信啦!”
老一奶一一奶一嘭地一敲胸脯,取出刚才的信。
“哎呀哎呀,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呢?”
她用手指撕一开信封,从里面取出叠成四层的信纸。那儿用大字写着五六行什么。老一奶一一奶一迅速地看完后,“呵”地发出奇妙的声音。然后站起身:“这可不得了!”
“怎么啦?”邮递员吃惊地站了起来。
老一奶一一奶一没牙的嘴呼一呼地喘着气,说道:“希望我马上去。他赚了好多钱,财产一大堆,希望我去帮他料理。那孩子总是这样。”
老一奶一一奶一完全沉不住气了,急匆匆地围着桌子打转转,嘟哝着:“不管怎么说,我现在必须马上去。”
“现在马上去?究竟去哪里……”
“特别远的地方呢……”
老一奶一一奶一考虑了一会儿,猛一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邮递员,这样说:“我说你呀,当我不在家的期间,能不能代为保管这个壶?”
“啊?”
事情过于突然,邮递员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老一奶一一奶一忽然小声嘀咕说:“我呀,也许一个月就回来。也许不凑巧,要一两年不在家,不在家期间,放在这里,要被偷走了可了不得,所以,能不能把这壶放在你家里?”
“唔,这个──要是光放……”邮递员支吾着。
老一奶一一奶一不容他多考虑,马上接着说:“作为报酬,您喝多少菊酒都没关系。刚才那样,叫出小人,让他们做新酒,你可以一爱一喝多少就喝多少。”
“真的吗?”
“啊,真的呀。我一眼就对你中意了,所以,我才放心地求你。这是幸运的酒哇,喝了它,肯定有好运。不过呢,”老一奶一一奶一突然用极其严厉的目光注视着邮递员的脸,补充道,“有两件事,你要牢牢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