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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知游月球的故事(2)

时间: 2017-06-06
“等饿大劲儿了,恐怕你自己就愿意上傻瓜岛了。”全不知唠叨说。“是啊,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小山羊同意说。朋友俩就这样一边谈着一边满城走。他们离开市中心越远,明亮的商店橱窗和鲜艳的广告灯越少,房屋越来越矮,窗户越来越小。柏油人行道没有了,出现了坑坑洼洼、沟沟坎坎、到处是垃圾堆的石路。这种景象使全不知感到压抑。光是这些街道的名称就能使人感到不快。在市内富人住的地区里常见的街名有光明街、幸福街、喜悦林荫街,而这里通用的却是贫穷街,黑暗街、肮脏街、沼泽街、泥泞街。全不知见他和小山苹已经来到荒凉偏僻的地方,就问:“咱们今天难道不上‘经济’旅馆去了吗?”“不去了,老弟,”小山羊说。“咱们今天住不起‘经济’旅馆了。咱们每人只有十个山基克,这点钱只能在小糟糕的‘死同’里过夜,这是一家旅店的名字。”小山羊解释说。 咱们的朋友们走过大荒凉街,拐进小荒凉街,经过荒凉一巷、荒凉二巷、荒凉三巷,来到一个名叫垃圾同的僻巷。这条僻巷的尽头有一座外形很象大垃圾箱的大灰楼。人来人往,正门不断开开关关,门上部挂着牌匾,写着:“死同”大众旅店。旅店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位于死同里呢,还是因为这里有这样一个名称的旅店才如此称呼这条同呢,已经说不准了。全不知和小山羊走进门,来到有一个小窗口的账房。小山羊在窗口里瞧了一眼,问道:“有没有两个十山基克的位?”一个人(站在侧面的全不知没看到是什么人)回答说:“有,负二楼,第二百一十五号和二百一十六号位。”小山羊把钱递进窗口,领到两个白铁片做的号牌,上面打着号数:“215”和“216”。“负二楼是什么意思?”全不知问道。“怎么还是负的?”“这座楼不光往上修,而且还往下修,往地底下修,”小山羊解释说,“往上的楼层是正的,往下的楼层是负的。负二楼——就是地下二楼。”“咱们为什么不要上边的呢?”“上边的贵呀,”小山羊答道。“等咱们有了钱再往上搬。”我们的朋友们顺着一条肮脏的木头楼梯下到地下二层,走进门,来到一个很大的房间里。房里的天花板低矮、糟朽、烟熏火燎。全不知的第一个印象是仿佛自己又到了监狱。同样的折叠铺,上面躺着小矮子,同样的铁炉和穿过全屋的长烟筒,天花板下挂着一盏同样昏暗的电灯。全都差别仅仅在于这里要脏得多,也拥挤得多。铺不象监狱里的那样用塑料制做,而是用没经刨光的发黑木板做的,位挤得很,在躺着的小矮子中间好象连个手指头都塞不进去。与监狱里受折磨的犯人不同,这里的人享有大得多的自由。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有权做他想做的一切。许多人不仅在煤灰里烤土豆,还甩罐头盒煮汤,在滚烫的铁皮烟筒上烙一种长条的、不成形状的面饼。这些烟筒上面,同面饼混杂在一起还挂着什么人的袜子,洗后晾干的内衣、破得千疮百孔的衣服,甚至还有什么人的鞋子。由于这些烙的、煮的、烤的、晾的和熏的,房间里的气味令人窒息,全不知喘不上气,眼睛直冒金星。他感到一阵头晕,踉踉跄跄,用手摸着墙。小山羊一见全不知突然脸色苍白,就马上搀起他,说这没关系,说这是因为还不惯,慢慢就会好的。“尽量不要用鼻子呼吸,要用嘴呼吸。”小山羊劝告道。全不知用手指使劲捏住鼻子。他稍稍歇了口气,清醒过来。“现在你躺一会儿就好了。”小山羊安慰他说。他搀扶着全不知的胳膊,领他走过一排排铺,象走过迷宫一样。小山羊看见钉在铺位上的号牌“215”和“216”就停下来。“这就是咱们的铺位。”他说。全不知二话没说就爬上铺位,看到这里连垫子都没有,代替枕头的就是一截圆木头。“这是什么?”他惊奇地问,“这怎么睡呀?”“你就睡得了,”邻铺的小矮子答言说,“你要是想睡呀,光木板上也睡得着!要不想睡呀,就是躺在鸭绒垫子上也得睡不着地折腾。”“你说得对,老兄,”另一个小矮子应声说。“从前,这家店里也有垫子和枕头,可是,你相信吗,结果竟然搞得谁都睡不着了。”“这是为什么呢?”全不知向道。“因为垫里生了臭虫和别的咬人的虫子。由于这些虫子,你相信吗,谁都没法住了。后来,垫子坏了,旅店老板小糟糕决定不买新的,并吩咐把旧的连同臭虫一道烧掉。他可真是行了善啊、打那以后就好了。”“我们好了,小糟糕先生也不坏,因为他不用花钱买垫子了。”又一个小矮子插话说。“你呀,老兄,别生小糟糕的气,”头一个小矮子说,“他是位好小矮子。是咱们真正的恩人。报上也是这么说的。要不是他呀,好多小矮子都得没地方住哩!哪象旅馆里你能找到十个山基克一个的位?……咳,你呀!难怪人们管你叫作小倔犟!”“难怪人们管你叫作小随和,”小倔犟答道,“你以为小糟糕是为了让咱们满意才盖这个旅店的吗?不是,他是为了自己得利!”“十个山基克能得什么利!要是为了得利,他可以修个旅馆,一个房间要一个费尔丁,甚至两个费尔丁嘛。可他关心的是穷人、那些不趁费尔丁的人,报上就是这么说的嘛!”“你可真糊涂,老兄!管他报上说什么呢!盖一个好旅馆要花很多钱的,搞好环境也得花钱,在好旅馆里花一个费尔丁可以住整整一个房间,而这里,你看塞了咱们多少人,简直是一个一个地摞着!每人十个山基克,这比一个房间一个费尔丁更赚钱。”小山羊说。“据说,这个小糟糕在每个城市的郊区都廉价买了地皮,盖下这种垃圾箱式的旅店,”小倔犟说。“是啊,收入很可观呢!到处都有穷人嘛!”“甭听他的,老弟,”小随和转身对全不知低声说。“你还是睡觉吧。你摊上了个好位,是中铺。在上铺睡觉憋闷得慌,因为热气总是往上跑,在下铺又危硷,因为可能挨耗子咬。”“耗子——这是小糟糕办的各家旅店里最为糟糕的事,”小山羊说,“我去年在压榨城的小糟糕旅店住过。在那里,有个小矮子让耗子咬了脖子。这个可怜人可受大罪了!他脖子上肿起一个大包,足有两个拳头大小,真的,我不撒谎!打那以后,我总怕耗子咬着我,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耗子一定会象咬那个小矮子那样咬我这个地方。”小山羊指着脖子说。“耗子能咬睡在中铺的人吗?”全不知问道。“耗子什么都能,”小倔犟说。“当然,它考虑的首先是咬睡在下铺的人,可也有无法无天的耗子,这种耗子象野马似的到处跑,不管谁都咬。它可不看你是睡在什么铺位上!”“你们怎么扯起耗子来啦!没有别的题目可谈了吗?”一个躺在上铺的小矮子喊道。“我马上就下来把你们喉咙堵住!”小矮子们都不吱声了。讨厌的气味已经不怎么使全不知的嗅觉感到难受了,但却闷得受不住。全不知想睡觉,于是开始脱衬衫,小倔犟却说:“我劝你不要脱,会挨咬的!”“挨什幺咬?”全不知奇怪地问。“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小倔犟冷笑一声说。全不知决定听从小倔犟的劝告,没脱衣服就在铺位上躺下来。不一会儿,他感到有什么小动物爬到他身上,使劲咬起来。全不知挠着,几乎把身上挠出血,可也没顶事。“你最好别挠,老弟,”小随和劝他说,“你把身上挠破了,它们咬得更厉害,臭虫对血味非常敏感。”“你不是说臭虫已经连垫子一块儿给烧了吗。”全不知嘟哝说。“那可不怎么的!那些烧死了,又生了新的。臭虫终归是少了。你简直想象不出以前臭虫有多么多,老弟。现在好多啦!你只要开头耐忍一忍,它们吸饱血就该睡觉了,臭虫也要睡觉的。”然而全不知却不愿意等着让臭虫吸饱他的血。他虽然也忍了一阵,但后来连是跳到地板上.开始从身上往下划拉这些讨厌的臭虫。下面的空气不那么憋人,所以全不知就想在地板上坐一宿,心想臭虫该不会想到上这儿来找他吧。他在地板上坐下来,背靠着一根木柱打起瞌睡,就在这个时候,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脚上碰了一下。他睁开眼,看见面前右一只肥肥的灰耗子,往前伸出长着子的尖脑袋,鼻子尖一动一动地闻着他的鞋。“哟!该死的!”全不知吓了一跳,把脚缩回来。耗子不大匆忙地跑到一旁,在不远处停下来,用那双象珠子一样亮闪闪的小眼睛打量着全不知。全不知惊慌地四下看了看,看到铺位底下又钻出一只一模一样的耗子,鼻尖也同样一动一动的。全不知考虑到,在臭虫中间睡觉终归比在耗子中间睡觉要安全些,于是又爬回铺位上。这一回,全不知决定按照小随和的劝告去做,静悄悄地躺着,心甘情愿地去喂臭虫。他周围的人都唾着了。不少小矮子得了感冒,喘息着,咳得上不来气。有人受着噩梦的折磨。他们每一次的呻吟、哼哼、叫喊都使全不知不由地一哆嗦。全不知看到别的小矮子也都很难受,于是就对自己的痛苦,周围的吵闹声,喊叫声、喘息声和臭虫的叮咬不再理会了。而且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了小面包,于是开始计算火箭里储备的食品够他吃多少天。全不知想起来,储备的食品是够四十八个旅行家用十天的,他把四十八乘上十。他所以这样做是为了知道,如果不是四十八个人,而是只剩下一个人,食品够吃多少天。得数为四百八十。全不知知道,要是算整数,一年有三百六十天,一个月有三十天,他于是计算出来,火箭里的食品足够一年零四个月吃用。全不知确信小面包没有因食品不足而饿死的直接威胁,就放下心来。进行的计算使全不知很累,他的跟睛不由地合起来,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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