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交响曲

你是我历经七天诞生的诗的主人，趁着
一切都还在沉默，还能保持
一份笃志的清醒。有些反复的词句
流淌过时间的徘徊，仿佛
刚临盆的婴儿，只有在强力的拍打后
当听到了呱呱的哭泣，你才可证明
奇迹真的已经到来，值得被记录
重新赋予希望的定义，哪怕很是微弱
然而仅仅一次，你巧妙的布置罢了
又有什么好说，我又将说什么——我不知道

我常常念叨你，该否同纠缠的藤蔓一般
去攀爬极高的墙垣，或是干脆
像树的根系，向心的深扎
在那潮一湿里，甚至漆黑的渊底
尘土会永远的忽略，除非雨水穿透地表
跨越岁月的海洋，一叶小舟似的
迎接朝霞，那彼岸的石头于是冲刷得
尤其圆滑，欲与镜子作比较——谁更加透彻
却始终没人站出，愿意任职为公证者
我又有什么好说，我不知道——又将说什么

无缘无故地你会发现，我披戴彩色的羽翼
隐在密林中，艰难地——蜕变成
展翅的燕尾蝶——飞翔，随风轻扬
忘了此刻究竟是梦还是醉，就连
霓虹灯下涟漪的叹息，也踏着无数身影
遮掩的由手钉入在柏油路上，深浅迥异
踉踉跄跄，分明是你因潜伏而滋养的足迹
试图幻化人的形象，张了口——吞吐地
洒落星光，增添扩散的墨晕——奈何
我不知道——又将说什么，我又有什么好说

归去吧！不如归去——你大声疾呼
但离开仅是延展虚空的边界，最好留在这
我说，让视野守护自我的一份明晰
用火柴划燃艺术的烛火，点亮这逐渐
模糊的轮廓——太多丧失的粉末
你从未认真地加以区别，原来
我已雕刻的塑像，其实早就静默地躺卧
在你抬头凝视时，一股跳跃的灵动
围绕一种广泛关注的普遍存在，闪耀
我又将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我不知道

为什么看着我？你那样遥远——请原谅
原谅我隐居在世人的棱角间，拾起
霉菌的劣质硬币，磨锐锈迹斑斑的刀刃
也许没人告诉你，我曾怎样的嘲笑你
亦或同情过你命运的独白，伏着
颤一抖的脊背，沉在寒冬飘雪的黄昏中
枯萎了你饱实的心灵之花——芬芳的蕊香
给你破碎的誓言装上刺的严霜，还有
夺目的冷艳，粉饰这片编造的贫瘠家园
我又有什么好说——我不知道，又将说什么

我相信你越来越美丽，浮现熟悉的笑容
愈来愈牵挂你的真实，犹如一扇窗
必定亲临汩一汩窜涌的一精一神喷泉，希冀有人
走近，捧着思想的颅骨——饮渴并浇灌
又则有人会眷恋你纯净的脸庞，我期盼
那回应的画面，环绕在你的门槛前
那恒久绽放的星辰，是独立的意志
坚毅地引领另外的一段旅程，总一爱一遵循
一纸亘古不变的契约，签订新的人生
我不知道——又将说什么，我又有什么好说

终于你还是舍我而去，你去往的地方
那里的语言，不为我们所知——罕见得很
激荡着散乱的稻草人和瘦削的游魂
横渡在一座桥与四条湍急的冥河之间
挣扎，在群聚的乌鸦啼鸣声里——消逝
好在都结束了，你孤零零地安歇
从苍白的笔下幽灵，飞升到金灿灿的天宇
从一个生命，到下一个疑问
似乎一切都还在照旧，还在运转
我不知道——又有什么好说，我又将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