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

日落之后，我小心翼翼的没入夜色，没有灯
或者，我本来就在那里，悬挂在细密的血管上
蠕一动，呼吸，让你感觉到疼痛以及等待的忧惧

这些表情，这些在水面上漂浮的事物
是天空中某一群已经不复存在的云
是灰暗的倒影，在前方拨一弄指针

现在，只有一个被水波覆盖的生命
只有一节光滑的骨头咯吱作响，一扇挣扎的门
蚂蚁们爬向光秃的树梢，雪片落入干枯的巢臼

风，发白的空气，皮肤，蒸发的水
你的翅膀多么安静的穿越秘密的玻璃
而后面的追随者搁浅在明亮的春天的海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