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贩卖的沉默

宛如城市中央的雕塑
或者广场鲜花的嘴巴
在拉开帷幕以后，有人暗中一操一纵着季节的灯光
一操一纵着声音和我们的沉默（我们只能给予手掌的声音
——那代替一我们嘴巴的鼓点背叛着我们的呼吸）
我知道我们已经倾斜了
所有夜晚都滑一向黎明的一抹白色
滑一向花坛和被打磨好的石块边缘
我们放下沉默的蔬菜的担子在路边叫卖
我们穿着脏鞋走向一片无人侵扰的雪地，然后徘徊不前
我们用灯光的鞭子迫使熟睡的野兽驯服的转弯
那一把把锄头开始挖掘我们身一体的瓦罐
去刨一些在颓废的土里没有发芽的洋芋
铺满附近膨一胀的影子，如坟墓一般堆积起土包
淹没我们身一体的形象，淹没我们的一性一别，年龄
以及那依附于我们身一体之上的每一根寒一毛一
我们用无数的观众席橇起一部电一影
——那掏空我们眼睛光芒的太一陽一
这让我想起一切咆哮的事物，一切雕塑，一切花朵
的锋利的冰块之刀，我用沉默打磨了它
我再用沉默让它保持低温
我给了它话筒，让它可以插一进雪人的体内
变成骨头，变成我冷漠的面颊，变成廉价的油印诗稿
变成你们明亮的裹一尸一布和你们身一体的种一子
在你们发芽的时候我学习了吞咽
我流着血吞咽着你们的刀子
提着你们迟钝的狗头
穿过冬天的一场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