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情事的故事

土匪情事

那年土匪一胡一三癞子掳了我们村子里几个稍有姿色的女人。

我的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也在其中。

这一胡一三癞子暴虐成一一性一一，被他一一奸一一一婬一一后的女子都得死掉，理由是“防止她们引官兵来抓”。

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是最后一个欲被一一奸一一污的人。

大黄的蜡烛明亮地闪着，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被几个小喽罗推搡着进了土匪一胡一三癞子的屋子。

一胡一三癞子托起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清秀的下颌，咂咂嘴，“好漂亮的一一娘一一们，比前面那几个水灵多了。’

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缩做一一一团一一，睁着惊悸的眼睛，“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上还 有八十岁的公婆需要孝敬，下还 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娃。”

一胡一三癞子仰天一笑，“饶你？你以为还 能活着回去？”

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就只有流泪的份儿——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从来不一一奸一一一婬一一没有名字的女子。”一胡一三癞子嘿嘿笑着问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

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惧怕地往后挪着，“小女子，小女子叫王张氏。”

“我问的是你还 没出嫁前的名字。”一胡一三癞子一只手又托起了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流泪的下颌。

“我在家时叫吴美娟。”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凄凄楚楚地说。

有山风从屋顶刮过，大黄的蜡烛熄灭了一根，然后又灭一根。

一胡一三癞子一下子放下了托着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下颌的手，他朝外呼喊，“三瓜蛋，进来。”

三瓜蛋进来。

看着还 没被扯破衣服的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三瓜蛋吃惊地问，“大哥，你还 没动这小一一娘一一们啊？”

“动你一一娘一一的头。”一胡一三癞子给了三瓜蛋一个响亮的大嘴巴。

捂着生疼的嘴，三瓜蛋欲去把那两支被风吹灭的蜡烛点上。

“不用了。”一胡一三癞子朝三瓜蛋招呼。

三瓜蛋一下没事了地站着。

“你把她带下去，让她好吃好喝两天，然后把她蒙了眼送下山去。”一胡一三癞子吩咐一下“没事了”的三瓜蛋。

三瓜蛋捂着嘴巴嗫嚅着，“大哥，就这样，太便宜这小一一娘一一们了吧。”

“啪”，一个嘴巴又打在了三瓜蛋脸上。

“大哥，小的哪点得罪你了啊，你犯得着左一嘴巴右一嘴巴地打吗？”三瓜蛋委屈地问。

“听着，你们要是谁敢动这女人一指头，我杀他全家。”一胡一三癞子铁青着脸，严厉至极。

三瓜蛋打一个揖，把颤一抖得像筛糠的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带了下去。

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在山上住了两天，第三天，她被土匪们蒙了眼丢在山下。

看着完好无损归来的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三爷爷喜得都哭了，他拉着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的手，然后指给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看，“你看，你看，我连灵位都给你设好了。”

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顺着三爷爷的手指看去，堂屋里当真的多了一块油漆的灵牌，没燃完的香还 青烟袅袅。

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给三爷爷说，“我也搞不清楚，不知道一胡一三癞子怎么会一下子放了我！”

三爷爷说，“管他呢，能活着回来就好，咱们祖坟上烧高香了啊。”

小日子义在平淡中过。

十天后的一天，疾风劲草，土匪一胡一三癞子把三爷爷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火把把天边都映红了，三爷爷一家被土匪全叫到了院中。

“把那个女人给我揪出来。”为首的一胡一三癞子大声地说。

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被像拧小鸡似的拧到了一胡一三癞子的马前。

一胡一三癞子鞭梢抬起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的下颌，“好个贪婪的女人。”

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抖做一一一团一一，“你说的是这个吗？”

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战战兢兢地从发髻上取下一个金色的簪子来。

一个小喽罗接过那个簪子，掏出一块红布，裹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入怀里。这一切，看上去，都充满了毕恭毕敬，生怕惊扰或得罪了什么似的。

马蹄在院中踢哒踢哒，一胡一三癞子下了马，他的鞭梢又托起了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的下颌，“小一一娘一一们，我本来是不想杀你的，但也由不得你了。”

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哥，你饶了我吧，我只是觉得那金簪子值点小钱，在路过你供奉房时，才大着胆子带下山来的。”

“你知道金簪对于我的重要吗？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惟一物品，我已经供奉三年了，想不到却被你的凡间之手给玷污了。”一胡一三癞子进前一步，恶狠狠地说。

“大哥，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吧——”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拽着一胡一三癞子的腿哭。

一胡一三癞子刀锋一闪，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倒在了血泊中——

土匪们收兵而去，一胡一三癞子是最后一个走的人。他冲吓傻了的三爷爷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女人放下山吗？”

三爷爷木然地摇头。

一胡一三癞子说：“因为你女人与我母亲一个名字，我再禽一兽，也不会去强一一奸一一一个与我母亲同名同姓的人。”

一胡一三癞子说完，绝尘而去。

醒了的三爷爷抱着三一一奶一一一奶一一哭：“你糊涂呀，你糊涂呀，能拣条命回来就很不错了，你还 去拿人家供奉的金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