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姆老鼠历险记的故事(3)
“轴上的线不够长,”贾斯廷抱怨说,“每次线到头时,我不禁想,只要能再向前走十英尺就好了。”
第七天夜里,他们终于找到了主管道,望见了管道口外的天空。但是天已经快亮了,我们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逃走,不得不决定在实验室里等一天,到晚上再离开。自一由已近在咫尺,而我们每只老鼠都惶惶不安:要是舒尔茨博士怀疑会出事,给我们的笼门加锁怎么办?要是有人发现那线轴,把它拉出来怎么办?好容易熬过了这一天,出发前,同一实验室中被关在柜子里的田鼠请求带他们一起逃走。这一组八只田鼠同我们注射一了同样的药液。他们是试验副品,没有对照组。我们为他们打开了柜门。
贾斯廷打头,我断后,老鼠和田鼠们在管道里轻快地前进。到了管道的尽头,一抽一风机突然转为快速,狂风伴着阵阵吼声,吹得我喘不出气来,我本能地闭上眼睛。等我一睁眼,看到一只田鼠被狂风卷起掠过我身边,一只接着一只。我一靠在管道的拐角处撑着,一把就抓住一只正要被风刮回去的田鼠。
我前面的老鼠也挡住了一只田鼠。但其他六只田鼠都不见了。因为他们个头太小,分量轻,就像枯叶一样被风卷起来,以后我们再没有见到他们。
过了一分钟,一抽一风机自动转为慢速,吼声变为低语,我们又可以前进了。
我们来到出口处,用事先准备好的螺丝刀撬铁丝网罩。这期间,大风又刮了十来次,每次我们都停下工作,抱在一起,防止两只田鼠被刮回管道。
贾斯廷拿着轴线当引导,回去找那六只田鼠,但一无所获。
那个铁丝网罩是用很粗的铁丝做的,柜子是钢制的,我们用螺丝刀撬啊、敲呀,但它纹丝不动。还是一只叫 “老先生”的田鼠出了个主意:
“把螺丝刀从下面的网眼中推进去往上撬。”
我们就这样撬出了一英寸长的裂口,然后再向下撬、向左撬、向右撬,洞慢慢弄大了。小巧的田鼠挤了出去,然后打开网罩的门闩。我们推开网罩 跳上尼姆的房顶。
我们自一由了。
从此,我们开始了近两年的流一浪一生活。
开头的几个星期,我们只是活下来而已。在某些方面,我们要重新学起,虽然实验室外的世界没有变,而我们与以前不同了。有几次,我们甚至又沦为在垃圾桶里找食物吃的老鼠。
因为我们识字,所以很快就辨认出建筑物上的一些招牌、杂货店、超级市场、肉店、菜店……知道到哪里找吃的。偶尔我们也碰到其他老鼠。有几次,我们同他们谈话,只一交一谈了几句,他们就奇怪地望着我们,然后转身走了。他们感到我们与他们不同,甚至我们的外表也与他们迥异。尼姆的伙食和注射剂使我们比其他老鼠的个头大并且强健有力。就这样,我们和我们的同类便生疏了。
流一浪一了四个月后,我们决定找个地方定居下来,如果不能长期定居,起码也要安定下来过冬天。
一天下午,我们来到了一道很高的、一精一巧的铁栅栏前面,里面是一幢阔气的庄园。
“里面没有人住。”贾斯廷说。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