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断忤逆案的故事(3)
范林忙叫：“大人！大人！小人再不敢说假话了，请大人开恩哪！”
王炳章一笑，道：“那好，先寄下这四十大板，你再敢撒谎，两罪俱罚，重责八十。你家公子到底请医否？”
“没有。”
“那好，本县再问你，你家公子可曾顶撞过你家老大人？”
范林一见县太爷的脸色，赶忙答道：“顶撞过。就在老爷去世的三天前，老爷狠狠训斥了公子一顿，公子不服，出言顶撞，我家老大人气得昏了过去。”
“本县要你同你家公子当堂对质，你休得改口;不然，本县决不轻饶！”
“小人不敢。”
王炳章手一挥：“押了下去，收监候审！”
开棺验一尸一失败
王炳章退堂回到后衙，任法清愁眉苦脸道：“大人哪，您一捅一了马蜂窝了！大人既无佐证，又无首告，擅自将范府管家收监，大人是否忘了，范府非寻常人家啊！”
“任兄为本县物色几名一精一明老练之验一尸一官，明日随本县去范府。”
“哎呀大人哪！千万使不得呀！想那范老当年，皇上都以兄尊之。开棺验一尸一，有弊尚可，若是无弊，这个罪谁担当得起！”
王炳章胸有成竹地一笑，道：“本县不是说过了吗，纵有天大祸事，由本县一人承担。任兄即速准备去吧！”
再说范贤，见管家未归，忙派人去县衙打听，打听的人向他禀报说范林被收监了，他吓得脸上变了颜色，转念一想，又沉住了气，心想：“哼！好一个芝麻绿豆官，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你王炳章如何收场！”
第二天，王炳章带着验一尸一官和范林，乘轿来到范府。范贤首先发话道：“县台大人，学生昨遣管家范林回谢大人之情，不知范林因何冒犯大人，大人将他收监下狱？”
王炳章一笑道：“本官正因此事而来。昨日公子曾对本官言明，范老大人发病之夜，公子曾派管家范林请医。不料本县昨日问及贵府管家请的哪家名医，他先以谎言欺哄本官，后因惧刑才告实情，言称他当晚未曾请医。本县认为，范林身为贵府管家，竟敢贻误老大人之病情，又违背公子之吩咐。如此胆大妄为之徒，请问公子，本县将他收监，该也不该？”
范贤暗自吃惊，一时语塞，只好说道：“啊！有这等事？范林！”
范林吓得浑身一抖，赶紧跪下了。
“我问你，老大人起病之夜晚，我派你请来本县名医谷老先生，给老人家把脉诊病，你为何胆敢谎称没有请医，用心何在？”
范林被一逼一出了满头大汗，只好一咬牙，答道：“小人确实未曾请医，想是公子爷另派他人，却记到了一奴一才头上。”
范贤喝道：“大胆一奴一才，还敢强辩！”说着，抬脚就要踢范林。王炳章忙拦住说道：“范公子息怒，此事易知也，只要请谷老夫子前来一问便明。”说罢，吩咐衙役：“速请谷老夫子前来！”
王炳章就在厅堂等候。少时，谷老夫子随衙役来到厅堂，王炳章问谷老夫子：“不知当晚可是这位范林管家接请的老先生？”
“这……嗯，正是。”
范林立即叫道：“谷老先生！您记错了吧！我当晚未出府门半步，何曾去接过您呀？”
谷老先生一愣：“嗯，啊！老朽老眼昏花，记不清了。”
王炳章看着谷老先生表演，冷冷一笑道：“谷老先生，范老大人乃皇上亲信之人，你可不要自误，若果真是你下药医治，本县就可要问你个庸医伤人之罪，只怕你吃罪不起！”
谷老先生两一腿一软，从坐椅上滑了下来，忙申辩道：“大……大人哪！当晚老朽不曾出……出门呀！”